正忆去年采萸时,共道蓬饵香。”云风闭上眼静静地听。“我虽然不太能解其意,
但你的歌声总能让人心旷神怡。”“妾身才疏学浅,献丑了。”“我说的是实话。
你这么谦虚,反倒显得生分了。”他起身把她揽在怀中轻吻她的鼻尖,“明天我不忙,
带你去城里转转。”“真的?好啊!”幽兰又惊又喜,“可不可以带我去乐坊?
我想寻些北派的曲谱来学。”“那当然!我还等着听你弹呢。不过我现在美人在怀,
可不想谈论高雅……”他把幽兰一把抱到丝绒软榻上,拆下她的兰花发簪。
————明月渐起,晚风穿过柳叶,窸窸窣窣。井雉犹豫半晌,还是叩响了卯落泉的门。
“四弟?”“师兄,我……我想在你这里住。”井雉紧紧地锁着眉。“怎么?”“好久不见,
有话跟你说。”不等卯落泉答应,井雉就径自进了门来,接着转身把门拴上。“坐吧,
慢慢说。”卯落泉取出一壶杏酒,和井雉在凉席上坐下。
“我刚才听到一些不好的事情……”“嗯?”“我在房里正要睡,忽听窗外传来少爷的声音。
因他的房就在隔壁,所以出来跟下人说话我能听得一清二楚。他说……什么等什么宴席上,
要给幽兰下药,再把她送给什么人……”“下什么药?”卯落泉闻言一惊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“送给什么人?你不是听清楚了吗?送给什么人呢?”“不是没听清,
是我不记得那个名字……”井雉越说越紧张,“我感觉不是好事……你说,
我要不要告诉幽兰?”“要,肯定要!”卯落泉甚是激动,“少爷到底要干什么,
连幽兰都要送出去?”“少爷近来很奇怪……走了这么久你是不知道,镖局已经天翻地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