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顾不得什么分寸。听到他提起我爹,我还是没忍住。“陆宥礼,你嘴巴放干净点。
”被我一呛,他冷笑:“哦,我忘了。如此行径倒也难怪,毕竟你的身世,
原本就是登不得台面的。”暖炉在手,指尖却霎时间褪尽温度,我气得身子发抖,
捞起手炉砸在了他的耳边,炉里的沉香炭饼撒了一车。他慢条斯理正了正衣襟,
似乎在我身上出了气,笑了笑:“人前如何,不用本王提醒你吧,安王妃。
”他兀自下了马车,我攥紧身下的衣裙,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心间。
4得知陆宥礼要纳侧妃的消息,楚楚义愤填膺,一连寻我开导了三天三夜。
她是当朝吏部尚书的女儿,如今嫁了靖王。我与她及现今的宣仪侯幼时同在一所私塾,
三人关系十分要好。若说前世还未看清陆宥礼时,我确实伤心了好一阵,
也让楚楚担心了许久。现今再看他装模作样地在人前为我布菜,嘘寒问暖的惺惺之态,
我的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觉得有些可笑。如此拙劣的演技,我竟信以为真了五年。“昭昭,
我听我爹说,今日祁宴洲也会来!”楚楚凑到我身边,叽叽喳喳难掩期待。“宣仪侯?
他怎的来京城了,他封地不是在金陵吗?”楚楚笑得有些神秘:“谁知道呢,
说不定是来替某些人撑腰的。”说话间,一人踏着风雪入了暖阁,带起丝丝清凉,
行至正中与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寒暄,当真是一派长身玉立,郎艳独绝。他入了席,
在我们对面坐下,对着我和楚楚一笑。酒饮的有些多,我又实在受不了陆宥礼那副样子,
索性出了暖阁透气。走了一段,偶遇祁宴洲,他在不远处的红梅下递给我一只手炉。
什么也没说,他只是拨去我发丝间的飘雪,轻声问道:“昭昭,这些年你可有委屈?
”我鼻尖一酸,险些落下泪来。陆宥礼会护着赵婉清,警告我说不许让她委屈。
可他从来没在意过我有没有受委屈,从前是,现在亦是。我借着酒意与祁宴洲多说了几句,
他静静听着。或许这一场婚姻,自一开始便是场闹剧,早该悬崖勒马了。5赵婉清没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