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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8:09:31

第16章

霍格沃茨的秋天,是属于魁地奇的季节。空气里弥漫着落叶、南瓜汁和一种名为“狂热”的荷尔蒙混合气味。城堡上空,各色队服的球员们骑着扫帚呼啸而过,留下一串串兴奋的尖叫和加油声。

林舒雅坐在高高的教师席上,身下是柔软舒适的靠背椅,手里捧着一杯师姐刘润用保温咒恒温的、飘着几粒枸杞的红枣茶。她旁边是戴着胡萝卜耳坠、眼神迷离望着天空的卢娜,以及姿态优雅、偶尔对场下某个精妙传球微微颔首的刘润师姐。

“唉……”林舒雅看着下方球场上,骑着扫帚高速俯冲、急停、转弯的球员们,尤其是看到他们时不时因为剧烈动作而龇牙咧嘴、调整坐姿的样子,忍不住发出一声真情实感的叹息,“真不明白,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坐在那硌屁股的棍子上飞来飞去?感觉尾椎骨都在哀嚎!”

她想起飞行课上,自己“费尽心机”也没能让任何一把扫帚离开地面一英寸的“壮举”。赫敏学姐后来还安慰过她:“别灰心,林!我一年级的时候,那把扫帚也差点没跳起来砸到我鼻子,多试几次就好了!” 林舒雅当时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,内心OS:不,学姐,我真的不想试!我的屁股和我的剑修尊严都在拒绝!

今天是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。红金与银绿在空中激烈碰撞,鬼飞球嗖嗖地飞,游走球像两颗暴躁的炮弹横冲直撞,金色飞贼则狡猾地隐匿在阳光和云层间。

教师席上,气氛各异。麦格教授紧张得身体前倾,每当格兰芬多得分,她就猛拍一下膝盖,差点把旁边弗立维教授震下椅子。斯内普教授依旧是一身黑袍,面无表情,像一尊凝固的黑色雕像,只有他那紧盯着斯莱特林找球手的眼睛,偶尔闪过一丝鹰隼般的锐利(或者说,希望对方立刻抓住飞贼的光芒)。斯普劳特教授乐呵呵地看着,手里还下意识地捻着几颗不知名的种子。辛尼斯塔教授则对天空的云层走向更感兴趣。

而我们的吉德罗·洛哈特教授,无疑是席上最“靓丽”的存在。他穿着一身亮得能闪瞎人眼的孔雀蓝镶金边的长袍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露出八颗闪亮的牙齿,不停地向四周挥手致意,仿佛他才是球场的主角。每当有精彩镜头(或者没有),他都会大声点评几句,内容空洞得如同他的冒险故事,还总想拉旁边的教授们互动。

“啊哈!看那个漂亮的假动作!简直像我当年在亚马逊雨林对付那个会喷火的巨蟒时……”洛哈特凑近刘润,试图展示他的魅力。

刘润眼皮都没抬,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弹,一道清心宁神的微光拂过,洛哈特只觉得精神一振,随即莫名其妙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,只能尴尬地捋了捋他那金光闪闪的头发。

“洛哈特教授周围的‘虚荣虻’快挤成金色云团了,”卢娜小声对林舒雅说,“它们在拼命吸食他散发出的金光,但好像有点消化不良,飞得歪歪扭扭的。”

林舒雅忍俊不禁,赶紧喝口茶压压惊。

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。哈利·波特,这位年轻的找球手,如同灵活的雨燕,在扫帚间穿梭,紧咬着金色飞贼的踪迹。然而,很快,林舒雅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一个游走球——就是那两颗由沉重的黑铁制成、专门负责把球员揍下扫帚的暴力分子——表现得异常亢奋。它不像另一个那样“无差别攻击”,而是像被施了恶咒,死死盯住了哈利!它一次又一次地、带着可怕的破空声,疯狂地砸向哈利的方向,角度刁钻,力量惊人,完全不顾及其他球员!

“哇哦!多么……呃……热情的游走球!”洛哈特还在试图解说,“看来它非常欣赏我们年轻的救世主!想和他来个亲密接触!”

“闭嘴,洛哈特!”麦格教授忍无可忍地低吼。

林舒雅皱紧了眉头。她习惯性地调动起一丝神识,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。重点,当然是那个嫌疑最大的源头——金妮·韦斯莱。

小女巫坐在格兰芬多的看台上,脸色因为紧张和兴奋而泛红,正和其他小狮子们一起为哈利加油。她的眼神清澈,精神波动虽然激动,但纯粹而健康,没有任何被黑暗侵蚀的阴冷、混乱或恐惧的气息。

‘魂器日记本不在她身上!’林舒雅心中警铃大作。这完全偏离了原著剧情!既然金妮状态良好,学校里也没有发生石化事件,那汤姆·里德尔的日记本魂器去哪儿了?多比又在捣乱(林舒雅已经听说了多比在德思礼家搞破坏和封锁站台的事),说明魂器确实在霍格沃茨!它一定在某个地方,被另一个人持有,或者……以另一种方式在影响事件!

就在林舒雅飞速思考着魂器下落时,场上的情况急转直下!

那个疯狂的游走球,在一次被乔治(也可能是弗雷德)用球棒狠狠击开后,竟然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,以更恐怖的速度和力量,直直地撞向哈利扫帚的尾部!

咔嚓!

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!

哈利身下的光轮2000,尾部的一根扫帚枝应声断裂!高速飞行中的扫帚瞬间失去了平衡,如同折翼的鸟儿,剧烈地翻滚、颠簸起来!

“哈利!”格兰芬多看台上一片惊恐的尖叫。

哈利死死抓住扫帚柄,身体被巨大的离心力甩得几乎横飞出去!他努力想控制住失控的扫帚,但断裂处带来的剧烈抖动和失衡根本无法控制!他像狂风中的一片落叶,被扫帚带着在空中疯狂打转,高度也在不断下坠!

“梅林啊!”教师席上,麦格教授脸色煞白,猛地站了起来。弗立维教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。斯内普的嘴角抿得更紧了,眼神深处似乎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紧张?

洛哈特终于找到了表现的机会,他抽出魔杖,清了清嗓子:“噢!可怜的孩子!别担心!一个简单的漂浮咒就能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!

就在哈利被最后一次剧烈的颠簸狠狠甩离扫帚,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朝着坚硬的球场地面直坠而下,离地已不足二十米!所有人都惊恐地捂住了嘴,赫敏甚至发出了绝望的尖叫!

千钧一发之际!

“青霜!”

一声清叱,如同惊雷炸响在喧嚣的球场上空!

教师席上,一道身影猛地站起,月白色的衣袖无风自动!林舒雅想都没想,几乎是本能地,右手在腰间的粗布小袋子上一拍!

铮——!

一声清越悠扬、仿佛龙吟般的剑鸣响彻云霄!

一道璀璨夺目的青色流光,如同撕裂苍穹的闪电,骤然从林舒雅身畔激射而出!光芒敛去,一柄长约三尺、通体如冰似玉、剑身流淌着水波般清冷寒光的长剑悬浮在半空,剑尖直指坠落的哈利!剑身周围,空气仿佛都被冻结,泛起肉眼可见的细微涟漪,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锋锐与寒意!

这正是林舒雅的本命飞剑——青霜!

“御!”

林舒雅足尖在教师席的栏杆上轻轻一点,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般翩然跃起,稳稳地落在了青霜剑身之上!那姿态,潇洒飘逸,如谪仙临尘,与骑扫帚的姿势形成了惨烈而鲜明的对比!

“哇——!” 整个球场瞬间陷入了死寂,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!所有人都目瞪口呆,忘记了呼吸,忘记了眨眼,忘记了场上还有比赛!他们的视线完全被那道踏剑而立的青色身影所攫取!

“梅林的胡子啊!她……她在飞?!”

“不用扫帚?!”

“那是什么?剑?!”

“她站在剑上?!!”

“是那个东方女孩!拉文克劳的林!”

“是舒雅!”卢娜惊喜地叫道,银灰色的眼睛闪闪发亮,“她周围的‘抗拒虻’全被‘勇气虻’冲散了!那把剑周围的‘锋利虻’和‘速度虻’好多!像一群银色的小箭!”

刘润看着小师妹的身影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了然,随即指尖微动,一道无形的灵力屏障悄然护住了林舒雅飞行的路径下方,以防万一。

林舒雅可没空管观众的反应。她眼神锐利如电,锁定急速下坠的哈利。心念一动,青霜剑发出一声欢快的嗡鸣!

嗖——!

青色的流光撕裂空气,带着尖锐的音爆,以远超光轮2000极限的速度,瞬间划破长空!速度之快,只在众人视网膜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青色残影!

几乎是在哈利离地不足五米,眼看就要狠狠砸在草坪上的瞬间!

青光一闪!

林舒雅的身影精准无比地出现在了哈利下方!她没有用手去接——巨大的下坠冲击力可能会伤到两人。她只是稳稳地悬浮在离地一米的高度,同时右手并指如剑,快如闪电地凌空画出一道玄奥的金色符箓!

“定!”

一个清晰的古篆字符随着她的清叱瞬间成型,金光一闪,如同拥有实体般,精准地印在了那颗依旧不依不饶、呼啸着砸向哈利后背的疯狂游走球上!

嗡!

高速旋转、携带着万钧之力的沉重游走球,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,就那么诡异地、违反物理定律地,硬生生地悬停在了半空中!距离哈利的后背,仅仅不到一尺!球体表面狂躁的魔力波动被金光死死压制,发出不甘的嗡嗡震颤声。

与此同时,林舒雅的左手也没闲着。她手腕一抖,一条柔软的、散发着微光的灵力丝带如同灵蛇般探出,轻柔而迅捷地缠住了哈利的腰部,稳稳地卸去了他下坠的大部分力道,将他如同提溜一只受惊的小猫般,轻轻一带!

哈利只觉得腰间一紧,下坠之势骤停,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托住。他惊魂未定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,是下方绿茵茵的草坪,以及……一双踩在散发着清冷寒光的玉色长剑上的……小皮靴?

他茫然地抬头,正好对上林舒雅低头看过来的视线。

少女乌黑的长发因为高速飞行而在脑后飞扬,几缕发丝拂过她光洁的额头。她的脸颊因为刚才的爆发和紧张而微微泛红,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异常明亮沉静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
“波……波特学长,你还好吗?”林舒雅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哈利耳中,带着一丝关切和……一点点的不好意思?“抱歉,情急之下,动作可能有点……呃,粗暴。”

哈利张大了嘴巴,大脑一片空白。他看看悬停在自己背后的那颗被金光定住的、狰狞的游走球,又看看脚下那柄散发着寒气、一看就不是凡品的飞剑,再看看眼前这个踏剑而立、救了自己一命的东方学妹……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他的CPU,让他彻底宕机了。

整个魁地奇球场,陷入了一种诡异的、落针可闻的寂静。风似乎都停了,只有那颗被定住的游走球还在不甘心地发出低沉的嗡嗡声。

所有人都保持着刚才那一刻的姿势:张着嘴,瞪着眼,举着加油的旗帜,甚至有人保持着捂眼睛的动作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直到——

“砰!”

麦格教授因为过于激动,失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,热茶溅了一身都浑然不觉。

“Merlin's beard!(梅林的胡子啊!)”弗立维教授发出一声短促的、变调的尖叫,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,他推了推歪掉的眼镜,小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、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研究狂热光芒,“飞行!真正的、无媒介飞行!能量轨迹!完美的微操!”

斯普劳特教授手里的种子撒了一地,嘴巴张成了O型:“梅林的南瓜啊……那定住游走球的……是东方的‘定身咒’吗?对植物有效吗?”

辛尼斯塔教授暂时放弃了观察云层,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把悬浮的飞剑和上面的符文:“有趣的能量场……似乎引动了星辰之力?”

斯内普教授……他的表情管理似乎出现了短暂的裂痕。那张万年冰山脸上,嘴角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,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林舒雅脚下的青霜剑和她刚刚施展符箓的手指,眼神复杂得如同熬坏了一锅顶级魔药——有震惊,有探究,有对那精妙能量控制(“魔法炼丹”思路的实战版?)的评估?最终,所有这些情绪都化为了一声从鼻腔里发出的、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冷哼。

洛哈特教授……他可能是全场反应最快的(在抢镜方面)。他猛地跳起来,挥舞着魔杖,试图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:“Bravo!太精彩了!多么惊险刺激的救援!多么……呃……富有异域风情的飞行方式!这让我想起了我在西藏高原与雪人搏斗时,也曾经在危急关头……”

然而,没人理他。所有人的目光,依旧牢牢锁定在球场中央,那踏剑悬空、如同画卷中走出的少女身上。

打破寂静的,是卢娜空灵的声音,带着由衷的赞叹:“舒雅,你飞起来的样子真好看。那些‘速度虻’和‘锋利虻’都追不上你的剑光,它们在你身后拖出了一条银色的光带,像彗星的尾巴。还有那个定住游走球的符,‘愤怒虻’被那金光困住,挤得变形了,像一团被捏扁的灰色果冻。” 她的描述一如既往地奇特,却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凝固的气氛。

林舒雅被卢娜说得有点脸红,她赶紧控制着青霜剑,缓缓地、平稳地降落在柔软的草坪上。双脚踏实地面,她才感觉心跳稍微平复了一些。刚才完全是本能反应,根本没时间思考后果。她松开缠在哈利腰间的灵力丝带(丝带化作光点消散),同时手指一勾,那道定住游走球的金色符箓也“啵”的一声轻响,化作光点消失。

“嗷!” 游走球失去了束缚,但因为之前被定住消耗了太多动能,只是软绵绵地掉落在草地上,滚了两圈,不动了。

哈利也终于双脚着地,但腿一软,差点坐倒,被及时赶过来的乔治和弗雷德一左一右架住。

“哈利!你没事吧?”罗恩和赫敏也从看台上狂奔下来,挤开人群冲了过来。赫敏看着林舒雅,又看看那柄悬浮在她身边、散发着清冷寒光的青霜剑,眼睛瞪得比金加隆还圆,呼吸急促,显然有无数问题要问。罗恩则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,看看剑,又看看林舒雅,最后看看哈利,结结巴巴:“你……你……她……剑……飞……”
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哈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他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颗安静的游走球,然后转向林舒雅,碧绿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和巨大的困惑,“林……谢谢你!真的……非常非常感谢你!但是……你是怎么……?” 他指了指青霜剑。

“呃……这个……”林舒雅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御剑飞行这种基本操作,“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……呃……交通方式?习惯了……” 她试图蒙混过关。

“交通方式?!”罗恩怪叫一声,指着那寒光闪闪、一看就能砍瓜切菜的青霜剑,“骑着这个?!这比飞天扫帚还危险吧?!”

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“交通方式”。

“不硌屁股。”林舒雅下意识地、小声地、无比真诚地吐出了最关键的理由。

罗恩:“……”

哈利:“……”

赫敏:“……”

这个理由……好像无法反驳?

“咳咳。”一个温和却带着强大存在感的声音响起。

邓布利多校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场边,他银白色的长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智慧而……了然的?光芒。他看了看林舒雅,又看了看她身边的青霜剑,最后目光落在被定住过的游走球上,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“一场……令人印象深刻的救援,林小姐。”邓布利多微笑着说,“非常精彩的临场反应,以及……独特的飞行技巧。格兰芬多因为波特先生的……意外,可能需要一点时间重整旗鼓。我想,今天的比赛暂时中止,大家先回去休息,如何?” 他巧妙地化解了尴尬,也阻止了即将爆发的、对林舒雅飞行方式的十万个为什么轰炸。

“可是,校长!那颗游走球……”麦格教授指着那颗明显被动了手脚的球,怒气冲冲,矛头直指那边脸色阴沉的斯莱特林队长弗林特和一脸无辜(装的)的马尔福。

“当然,米勒娃。”邓布利多点点头,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“这颗游走球,还有波特先生的光轮2000,都需要送到霍琦夫人那里进行严格的检查。我相信,霍格沃茨不会容忍任何危及学生安全的行为。”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教师席上的洛哈特(洛哈特正想开口邀功),又看了一眼斯内普(斯内普面无表情)。

“至于你,林小姐,”邓布利多转向林舒雅,眨了眨眼睛,“你展现出的勇气和……嗯,‘特殊技能’,非常值得赞赏。拉文克劳加五十分!为了你挽救同学性命的英勇行为。” 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当然,下次如果需要在霍格沃茨上空展示这种……‘交通方式’,或许提前跟飞行课的霍琦夫人或者我打个招呼会更稳妥一些?避免引起不必要的……恐慌。”

林舒雅赶紧点头如捣蒜:“是,校长!一定!绝对!” 她只想赶紧把剑收起来。

“好了,孩子们,都散了吧。”邓布利多挥挥手,示意大家离开。

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地散去,目光依旧不时地瞟向林舒雅和她身边那柄悬停的、如同艺术品般的飞剑。

斯内普教授如同滑行的蝙蝠般,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林舒雅面前。他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,冰冷的目光扫过青霜剑,又落在林舒雅脸上。

“林小姐,”他的声音低沉丝滑,带着惯有的嘲讽,“看来,你除了擅长把魔药变成‘糖果’,把幽灵变成‘冰镇饮料’,把曼德拉草养成‘灵丹’,现在还开发了把剑变成……‘交通工具’的新业务?霍格沃茨的校规,在你眼里,似乎形同虚设?”

他伸出手,苍白的手指指向那颗被定住过的游走球,“还有这个。那种……粗暴的能量禁锢手法。你以为你是在玩炼丹,把游走球也当成药材定住吗?拿出来。”

林舒雅被他的气势压得缩了缩脖子,乖乖地从口袋里(其实是从空间袋里)摸出一张空白符纸和一小盒朱砂墨,递了过去——她刚才情急之下凌空画符消耗的是自身灵力,没有实体符箓残留。斯内普要的,显然是能研究她“手法”的载体。

斯内普极其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拈过符纸和朱砂盒,仿佛上面沾满了巨怪的口水。他看也没看林舒雅,黑袍翻滚,转身就走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飘在风中:“私人实验室,今晚八点。带上你的……交通工具使用说明书。另外,格兰芬多扣二十分,为了波特那愚蠢的扫帚维护不当。”

林舒雅心里想着,这个斯内普教授真傲娇,他为什么不找师姐。

但凡斯内普不知道刘润多少岁,他肯定会找的,但是知道刘润是和老蜜蜂一样大时,他觉得应该像尊重麦格一样尊重刘润。

哈利:“……” 关我什么事?!

林舒雅苦着脸,看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,又看看身边好奇宝宝似的赫敏(她已经开始研究青霜剑周围的空气扭曲现象了),再看看一脸“我懂”的卢娜(“那把剑的‘锋利虻’在对你撒娇呢,舒雅”),最后低头摸了摸安静悬浮在身边的青霜剑冰凉的剑身。

“唉,”她小小声地叹了口气,只有自己和剑能听见,“还是你好,青霜。又稳又快,重点是——真的不硌屁股啊!”

她收起青霜剑,那抹惊艳了全场的青色流光消失在腰间不起眼的粗布小袋中。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恢复了平静,但关于“东方剑仙”的传说,以及那颗被神秘定住的疯狂游走球,注定将成为未来几天城堡里最火爆的话题。

而林舒雅知道,麻烦才刚刚开始。斯内普的“说明书”之约,邓布利多那了然的眼神,魂器日记本的下落不明,还有多比异常的举动……平静的校园生活下,暗流似乎更加汹涌了。不过……她摸了摸口袋里师姐悄悄塞过来的、散发着清甜香气的桂花糖糕,又觉得充满了力量。
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!为了不硌屁股的飞行,为了师姐的糖糕,也为了……嗯,保护一下这些动不动就差点摔成肉饼的同学吧!毕竟,师父说过,修道之人,当行侠仗义嘛!(虽然方式可能有点惊世骇俗。)

林舒雅挺起小胸脯,拉着卢娜,在赫敏连珠炮般的问题和罗恩持续呆滞的目光中,朝着城堡走去。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也映照在教师席上,那位月白道袍的师姐含笑注视的目光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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