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段不过十几米的距离,此刻却像隔着万丈深渊。我只能像一条被碾断脊骨的狗,
用手肘,用膝盖的断口,一点一点,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,狼狈地向前挪动。
“念念......坚持住......宝宝......”我哭着,哀求着。
不知道是在求我的女儿,还是在求我自己。那该死的幻肢痛又一次袭来,像有无数根钢针,
在我的神经末梢里疯狂搅动。“哇......”念念的哭声,越来越微弱。
我不敢抬头看她,我怕我一抬头,她就掉下去了。
“妈妈来了......妈妈就快来了......”我用尽全身力气,终于爬进了卧室,
拿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。手指抖得不成样子,连解锁都试了好几次。119?120?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