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因为佘村长为了防止我今天出来“捣乱”,特意找了两个村里的无赖,
堵在了我院子的门口。他们搬了条长凳,坐在那里,虎视眈眈。“村长说了,
今天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!”没过多久,村口传来一阵骚动。靳总一行人的车队到了。
佘村长和佘清莲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。“靳总!欢迎欢迎!您可算来了!
”靳总四十多岁,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,目光在人群中逡巡。“容浅老师呢?
”他开口的第一句话,让佘村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佘清莲连忙上前一步,
挽住佘村长的胳膊,巧笑嫣然。“靳总,您好,我叫佘清莲。”“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,
也是新的非遗传承人。”“容老师她......她家里有点事,今天可能不太方便过来。
”靳总眉头微蹙。“签约的事,我一直都是跟容老师在谈。”“让她过来,
我有话要当面问她。”佘村长和佘清莲对视一眼,眼神里有些慌乱。
“这个......靳总,您看,要不我们先去会议室?”佘村长试图转移话题。
“我让清莲先给您和媒体朋友们,展示一下我们乌岭村最核心的‘三叠浪’针法,
这也是我们这次合作的基础。”靳总看了一眼旁边的摄像机,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。“也好。
”一行人来到了村委会大院。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,早就准备好了一张绣架和各色丝线。
佘清莲在万众瞩目之下,坐到了绣架前。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她拿起针,
穿上线,试了好几次,线才勉强穿过针眼。她拿起绣绷,开始绣第一针。所有人的目光,
所有摄像机的镜头,都聚焦在她那双颤抖的手上。她要展示的,是“三叠浪”针法。
这个针法,要用一股丝线捻转层叠,绣出波浪纹理。这是我融合苏绣和光影画法独创的针法。
没有我的亲自指点和数千次的练习,根本不可能掌握。佘清莲的针,落下去了。但是,
拉起来的线,贴在布面上,毫无层次可言。她不信邪,又试了一次。针脚错乱,
丝线绞在一起,绣面上留下一个线疙瘩。她的额头开始冒汗...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