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知娴看向镜子,抖着手掏出纸巾把咖啡液的斑驳痕迹仔细擦去。可一擦就连粉底也擦掉了,
露出粗糙黯淡发黄的皮肤。这张脸,这个人,早已没了昔日荣光。
这种被迫偏离生命轨道的不适感、无力感,第一次出现是在五年前的那个早上。
当时她满心欢喜的醒来,准备当最美丽、最令人羡慕的新娘。睁开眼,
迎接她的却是五具白花花的男人肉体和一床凌乱痕迹。
还有推门而入、面容惊愕的周景行及一众朋友。接着是一声尖叫,
一个女性朋友指着最边上的一具肉体,磕磕巴巴的说:“知娴,
你哥、你哥脑袋边上搁着的是、是什么?带着血!”是孟元明的生殖器。瞬间,
整张床的人都吓得清醒了,包括被痛醒的孟元明。他愤怒的惨叫和哭泣充斥了整个别墅,
直到被送进医院打了镇定剂。而生殖器因离体时间太长已经细胞死亡,无法再接上。
出了这样的大事,孟知娴期盼的世纪婚礼不得不取消。家里发动关系,
挖地三尺也要把罪魁祸首时笙找出来。
可最后却落到了她头上——是她把这个医生送到了孟元明身边,在其重创孟元明后,
又是她把人连夜弄到东南亚。这一步很难处理干净,留下了一些痕迹。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,
却更显得她有问题。为什么要把人弄去东南亚?因为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
孟元明和孟知娴面和心不合,圈里人都知道。这个叫时笙的医生到底是主动切了孟元明的根,
还是被迫为之?很值得品。孟知娴的父母就一个儿子,又是头胎,宝贝得不得了,
从此跟她生了嫌隙。她这个掌上明珠,当得越来越不痛快。家道中落后,更是不如意。












